婉如想起太子府出事那会儿,慕长离借给她的那个镯子。

她把镯子戴在手腕上,果然就逃过了那场大难。

她一把将坠子接过来,压低了声音跟慕长离说:“大恩不言谢,这东西我一定给星儿戴在身上,戴一辈子。”

慕长离笑笑,“那倒不至于,十八岁之后就无所谓了。”

孟府的下人已经开始摆宴,两桌宴席每桌都有二十个菜,非常丰盛。

小皇孙一直坐在孟夫人身边,手里拿了几样大家送的东西在玩,十分乖巧。

慕长离注意到沈玫坐下之后,眼神时不时地就往旁边男宾那桌瞄一眼。

她顺着沈玫的目光也看过去,正好看到谢文远。

“那人是谁?”慕长离小声问孟婉如,“坐我弟弟旁边的那个年轻人。”

孟婉如看了一眼,“你是说文远?”然后就笑,“长离,你说话总是很老成。

还年轻人,人家比你大好几岁。”

慕长离摸摸鼻子,才想起来自己今年十六。

算了,“坐我弟弟旁边那位大哥,是谁?”

孟婉如捂着脸笑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谢家的儿子,谢文远。

以前我母亲帮着沈玫给两家说过亲,过程非常坎坷。

第一次沈家不干,第二次谢家不干。

气得我母亲说再也不管他们两家的事儿了。

不过两边儿一头是亲戚,一头是多年挚交,所以该往来还是要往来的。

这不,今儿就都到场了。

其实我觉得文远跟沈玫挺般配的,可惜,沈家过于贪婪,手里握着个优秀的女儿待价而沽,总想着尽可能的高嫁,也借此抬抬自家门楣。

谢家看透了沈家的嘴脸,不愿意跟这种人家结亲。

其实这样一来,两边都耽误了。”

见孟婉如叹气,慕长离多少也能明白些其中道理,“两人互相之间都有情意吧?”

“嗯,都有。

这二人的才学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气,早在许多年前就互相有所耳闻,也在一些诗会茶会上远远瞧见过对方。情意已经种下了。

谢家人都专情,上几代男人都没有纳过妾,家中一直是一夫一妻。

都说谢家的男儿只要相中了谁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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